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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酒店前台将身份证归还给我的时候,礼貌地道了一声“入住愉快”。
我心虚地躲开了她的目光,拢好两张小小的卡片。
凌骁似乎站都站不稳了,没骨头似的往我身上歪斜,“悦悦,我们去睡觉吧。”
吓得我立马捂上他的嘴,一手拉着他的胳膊,一手推着他的背,把人往电梯口带。
凌骁鲜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,站在我身后,像树懒一样轻轻地环着我,下巴在我额上蹭啊蹭的。
可能是太紧张了,我的手一直紧紧攥着,直到掌心硌得生疼,我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拳头。
两张重叠的身份证被我轻轻搓开。
我不知道刚才的某个瞬间,前台是否好奇过,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姓氏相同,生日相同,就连家庭住址都相同。
可我订的,是情侣套房。
凌骁似乎不满于我的走神,喃喃地喊我的名字,一声又一声。
直到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他满意地抱紧我。
进了房间,凌骁踉跄着站稳,“悦悦,你让我买的东西,我都买了。”
我烫到一样收回视线,“那我去洗澡了。”
淅沥的水声里,我开始后悔,今天为什么不像凌骁一样多喝点,以至于现在神志这么清醒。
——清醒地感受着炽热的爱意与悖德的折磨。
“咚咚。”卫生间的门上传来重重的拍打声。
“悦悦,我可以进来吗?”
我想我是疯了,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锁门。
我关上了花洒,手指搭在把手上,沉默将每一秒都拉得无限长。而我和凌骁,此刻就站在雾气弥漫的门两侧。
理智和深渊,我在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2
我觉得,我和凌骁之间是不配谈爱这个字的。
但我不想扫了此刻兴致。
只可惜手机铃响得太不是时候。
凌骁不悦地皱起眉,我安慰地亲他一口,“等我两分钟,有可能是我领导。”
这人最喜欢下了班继续折磨我们。
我坐起来,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捞到眼前,但闪烁着的两个字,如同一盆凉水浇头而下,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“妈?”
“哎,悦悦啊,”对面的声音隐约有些焦急,“你知道你哥去哪儿了吗?他答应妈妈今天去相亲的,结果人家小姑娘刚打来电话,说等了他一晚上,连个人影都没看到,我给他打电话,他还关机了……”
一只手从身后探到我胸口,凌骁趴在我肩头呢喃,“还没好吗?”
我赶紧回头,试图捂住凌骁的嘴巴,但妈妈已经听见了。
她疑惑地问我,“你跟你哥在一起吗?”
我捂着听筒,迅速地走到窗边,撒谎道:“没有啊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。”
“好吧,你要是先联系到他,让他赶紧给人家小姑娘道歉去!”
切断通话后,短短的几分钟内,我冷静了下来。
我无法面对妈妈。
只要想到她知道真相后痛苦失望的眼神顺达代理,我就觉得喘不过气。
而且,我无法确定,一直冷静自持的凌骁,酒醒后会不会后悔今晚的冲动。
也许是感受到我的情绪变化,凌骁直直地看向我眼底,“你怎么了?”
“你今天要去相亲的,是不是?”我问他,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凌骁一只手摩挲着我耳边的碎发。
“这么说来……还是这个比较重要?”
我看着凌骁脸上的温柔一点点褪去,眼底也慢慢浮出怒色,“你什么意思凌悦,你觉得我做这一切,只是为了这个?”
“你也知道我姓凌啊。”我抬手挡住眼里的水色,“妈妈给我打电话,说找不到你了。”
“今天不说这些好不好?”凌骁哀求地望着我,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”
是的,我们是说好了的。
两个小时前,凌骁的朋友给我打电话,说他喝太醉了,让我去接一下。
我按照地址赶过去时,一个女人正试图“捡尸”,看见我,不但不觉得羞耻,还吹了声口哨,“小妹妹,要一起吗?”
我直接扒着凌骁的眼皮,让他清醒一点,“跟谁走,你自己选。”
凌骁慢吞吞地扣住了我的手腕。
从酒吧出来的路上,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火气,对着路边的石阶来了一脚,“不是想找人吗?我陪你!”
我们说好了对一切阻碍闭口不谈,但最终,还是我最先过不了心底这一关。
3
有个秘密我藏在心里很久了。
是的,我喜欢凌骁。
我喜欢我哥。
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秘密,而不知从何时开始,我也慢慢意识到,他对我似乎有着同样的好感。
我不止一次地想过,假如妈妈没有收养我,那我和凌骁,是不是还有些许的可能。
但理智又告诉我,如果没被收养,那我可能连凌骁的面都见不到。
当初,爸妈从一堆孩子中选中我——明明院长再三提醒,我已经不是最适合收养的年龄了。
但他们觉得我眼神干净,和我有缘,执意带我回了家。
我没有名字,他们给了我名字。
我没有生日,他们把凌骁的生日送给了我,让我感受到同等的珍重。
他们会在外人面前一口一个“乖女儿”地喊我,替我开家长会,为我买新衣服,给了我一切。
而我这个害人的毒蛇,还没有报答他们,就试图狠狠地咬他们一口。
我越想越愧疚,凌骁也慢慢意识到什么,紧紧搂着我,不再有下一步动作。
第二天拂晓,趁着他还在沉睡,我就冷静地收拾好一切,先一步回了家。
妈妈还在担忧,我坐在她旁边,看着她一遍遍给凌骁打电话,又气又急,“也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,成天不着家,你哥要有你一半懂事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我心里一抽。因为我也一点都不懂事。
凌骁消失了一整天。
快吃晚饭的时候,他才姗姗来迟。
妈妈拿着锅铲,对他怒目而视,“你昨晚去哪儿了,你是不是要气死我!”
“我都跟你说了我不相亲,”凌骁躺在椅子上揉着眉心,一脸疲惫,“既然是你答应的,那你自己去见不就好了。”
“你!”
“再说了,”凌骁淡淡地看我一眼,“你怎么不催凌悦,就逮着我一个人折腾。”
“这能一样吗?”妈妈生怕我多想,挥着铲子让凌骁滚,“悦悦是我的小棉袄,我还想多留她几年呢。”
“那你不如留她一辈子。”凌骁扫了我一眼,我心里一咯噔,就听他道,“干脆你让我娶了她,一举多得了不是?”
“我看你是皮痒痒了!”
凌骁这句话也许真心多过玩笑,但我无比清楚地知道,这根本不可能。
妈妈揪着他的耳朵拧了一圈,“你要真能找到悦悦这样,聪明漂亮又孝顺的,我做梦都能笑出来。”
凌骁叹了口气,“你要打开解题新思路啊妈,为什么不能就是……”
“哥!”我大喊了一声,打断凌骁的话。
不要再这样了。
不能再这样了。
4
我开始刻意地躲着凌骁。
他这人一贯吃软不吃硬,我比谁都清楚,这样的态度最容易激怒他。
可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尽管之前,我们之间就有些奇怪的暧昧氛围,但只有没有戳破,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地扮演者兄妹的角色。
可是现在,平衡被打破了。
哪怕我们只字不提,也会在每个对视里心知肚明。
幸好,有妈妈充当粘合剂,我在家中才没有过分尴尬。
只可惜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我最担忧的场景还是出现了。
爸爸临时被派到南方出差,而月底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,妈妈毫不犹豫地跟着飞了过去。
——家里只剩下了我和凌骁。
更让人窒息的是,我们两个的生日也要到了。
为了不和凌骁一起过,那一天来临的时候,我特地喊上了好姐妹,在外面胡吃海喝一通,磨蹭到十二点才悄悄回家。
所有的房间都黑咕隆咚的,只有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。
凌骁歪着头睡在沙发上,手里还带着妈妈烘焙用的手套。
他面前的茶几上,放了一个丑兮兮的小蛋糕,不用猜都知道出自谁的手。
我蹑手蹑脚地靠近,想给他披个毯子,却还是把他吵醒了。
“谁?”凌骁猛地坐起。
我尴尬地僵在原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直到他看清楚我的脸,冷笑着瞟了一眼手表,活动了一下关节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
“不回来我去哪儿睡……”
“呵,你不是路边拉一个人,就能去开房吗?”
凌骁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我不甘示弱地回视。凭什么这么说我,我明明就只拉过他一个酒鬼!
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。
奶油香甜的气息飘到我的鼻尖,我忽然意识到,凌骁到现在没吃蛋糕……他不会专程在等我吧?
我承认自己心软了,举手向他妥协,“我们今天不吵架好吗?生日快乐。”
凌骁的表情稍有缓和,“吃蛋糕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我点头。
——其实没有。
他的眉头再次皱起,“跟谁一起的,男的女的……算了,关我什么事,吃了也得给我再吃点,我吃不完。”
凌骁丢给我一个叉子,我蹲在茶几旁边,在他灼灼的目光里,慢慢戳起一块蛋糕。
“怎么样?”他问我,神情略有紧张。
“……烹饪界不能有你。”
随着我话音落下,墙上的时针终于指向了十二点。
5
小姐妹告诉我,今晚可能会有流星雨。
我对许愿这种东西一贯是不相信的,或者更确切地说,我不相信我的幸运。
可是洗完澡后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真的有人对着流星许愿,美梦成真过吗?
我披上外套,慢慢推开了阳台的门。
理智告诉我,我是鬼迷心窍了。但情感上,我仍旧努力地瞪大眼睛,搜寻着天上的星星。
居然真的有一颗,正在我的眼前飞速划过。
我赶紧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,轻声道:“求求老天保佑,让凌骁无病无灾,快快乐乐。”
哪怕这个快乐里,不能有我。
“呵。”
老天回应我了?
我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超自然现象,猛地瞪大了眼睛,但耳边的声音,为何这么熟悉?
“你大晚上不睡觉,就来干这个?”
我猛然意识到什么,僵硬地转过头。
右手边的阳台上,凌骁就站在淡淡月色里,双手环保在胸前,表情复杂地看着我。
谁能想到,他这么晚了还不睡,和我一样跑到了阳台上,还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!
夭寿。
我的心中警铃大作,刚才……我的声音应该不大吧?
但凌骁一开口,瞬间粉碎我所有幻想。
“凌悦,我真是搞不懂你了。是你一直在把我往外推,转头又可怜巴巴地在这许愿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我的脑袋里一片嗡嗡乱响。
我想干什么?
“我什么都不想干,对对对不起,晚安!”丢下这句话,我就匆匆跑回房间,猛地关上了身后的门。
倚在冰凉的墙面上,我的心跳久久没有恢复正常。
床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。
“开门。”
言简意赅,是凌骁一贯的风格。
“给你两分钟,否则我从阳台这翻过去了。”
6
锁舌拧动的瞬间,一股大力从外面推来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凌骁拉进了怀中。
“你干什么?”我捂着额头往后躲。
“凌骁嗤笑一声,“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
我继续躲他的手,“这不一样。”
“你别一脸我要非礼你的样子,我是来跟你聊聊的。”凌骁坐在我的床边,鸠占鹊巢得心安理得。
“聊什么?”我脚步顿住,但刚卸下防备没两秒,就被他一把拉过来。
“怕你又跑了,”他扣着我的手腕,“就这样聊。”
距离太近了,我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开始战栗尖叫。
理智告诉我,快推开他啊,快推开他啊。
但心底却有一个十分微弱,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在告诉我:承认吧凌悦,你根本拒绝不了他。
凌骁的手指在我手臂上轻点着,“你为什么躲着我?给个解释。”
“我没有躲着你。”
我话音刚落,他就反问,“嗯?”
“我……行了行了我说,我觉得,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归正常的距离,这对所有人都好。”
凌骁的呼吸慢慢游移到我颈侧,“小骗子,那你那天为什么带我去酒店,气势汹汹的,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。”
“我一时冲动。”
凌骁:“再说。”
“说不说?”
“……我,我看那个人要把你带走太生气了,我就在想,与其便宜别人,还不如,还不如……”
“还不如你来,是吗?”凌骁道,他似乎心情好了起来,又开始亲昵地喊我悦悦,“为什么想远离我呢,你不喜欢我吗?”
我还没有回答,就感觉到凌骁的手已经离我的心口越来越近。
他在无声地威胁。
我摇摇头,一把抓住他的手。
其实我有好多好多的顾虑,也不明白凌骁为什么能这样坦然。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困兽,所有的感情都无法宣之于口。
我想表现得平常一些,可出口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哽咽,“我不能喜欢你。”
凌骁愣了一下,“我开门前还特别生气,想着要把你揍一顿,结果这还没动手呢,你倒先哭起来了。”
他告诉我,就算没有上次的酒醉事件,他也会挑个时机把事情挑明的。
“你只需要坚定地选择我,相信我就可以了。”
我继续摇头,拒绝这种画饼行为,“我承认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但我会好好克制自己的。”
凌骁被我气笑了,“你能克制?我早就克制不了了。”
7
我没有想过,有一天,我和凌骁能这么认真的、面对面地聊着我们之间迈不过的沟壑。
他试图说服我,比起其他事情,爸妈一定更希望我们两个能获得幸福。至于其他人的看法,如果我很在乎的话,以后完全可以出国。
“我只问你,到底喜不喜欢我?”
这样开诚布公的机会,在我们之间,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次。
于是我很认真地想了想,告诉他,我讨厌他,因为他总是让我很煎熬,很难过,很失落。
“哦——”凌骁摸了摸我的头发,“那你这是爱上我了。”
我一愣。
爱?
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,在福利院的时候。
有一次,我躲在墙角偷听几个阿姨聊天,她们在聊我的亲生父母。
明明过去很久了,但我至今记得那时七嘴八舌的声音。
“***跟人跑了,她爸受不了刺激,喝了农药,没救回来。”
“哎呦,你说他咋就那么想不开?”
“自己没用,又爱那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的,活该!”
那是我对于“爱”最深的记忆。
在我的潜意识里,这是可怕如蛇蝎一样的东西。
但凌骁却说,我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……
“放心,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,等爸妈回来,我就跟他们坦白。”
我浑身一激灵,从回忆中脱身,“不可以!”
凌骁“胆小鬼。”
“再动一下,我就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啊。”
“你少吓唬我。”
但下一秒,他正经起来“我从来不开玩笑。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我立马偃旗息鼓。
这一觉我应该是睡得满足的,因为向来爱半夜惊醒的我,居然枕着凌骁的臂弯,一觉睡到了天明。
只是,唤醒我的不是闹铃,而是外面的开门声和脚步声。
我迷糊了几秒,反应过来后,几乎是弹了起来。
凌骁的一只手一直包着我的指尖,我动静这么大,也成功惊醒了他。
他慢吞吞坐起来,眼都没睁开,“怎么不睡了?今天是周末。”
“不不不能睡了,”我慌乱得舌头都开始打结,“我听到脚步声了,爸妈回来了。”
昨晚跟凌骁说话耗费了我太多心神,我压根忘了,妈妈早就在群里发过消息,说周日回来。
“啊?”凌骁的眼神仍旧没有聚焦,“回这么早?没事,我们再睡一会儿。”
“等等,”我惊恐,“你昨天进来,锁门了吗?”
凌骁眨了眨朦胧的睡眼,“……好像没有。”
8
我从来不知道,原来自己的行动可以这么快。
害怕惊动客厅里的爸妈,我甚至不敢穿鞋,就这样赤脚踩在地上,提心吊胆地摸上门锁,屏住呼吸,轻轻拧了一道。
但与此同时,清脆响亮的落锁声彻底打破了我想要粉饰的清晨。
我悬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以前我怎么没注意过,落锁的声音这样大?
妈妈自然听到了,她声音里含着笑,走过来轻轻扣了扣我的门,“悦悦醒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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